第一章(第2/3 页)
人床,另设着按摩椅和一些不认识的仪器,应该是公司内部的理疗室,身上的衣服也没换。陆俜捏紧的手渐渐松开。
窗台上,两枝淡绿切花月季蜷着瓣,背对阳光阴郁地蔫蔫靠在透明宽口花瓶边沿。
“要换水了。”
谈绪周凑脑袋过去,听他沙哑着嗓子挤出来的声。
“说啥呢?喝水?”
“花要换水了。”
“屁事怎么那么多。”
他收拾了笔记本,将拉到最长的电源线胡乱一卷,全塞进电脑包里,带着花瓶出去半分钟,又给搁回窗台。
陶瓷瓶身外壁挂满了水,一安顿,全都零零落落下滑。
“行了,我看你也没啥事,走了啊。”
陆俜说了声谢谢,对方似乎没听到,关上门径自出去。
等了两分钟,没再听见动静,陆俜立刻爬起来,抓着包也准备离开。
这笔单子绝不能要了。
无法否认的是,虽然原理不明,人确实会有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奇特第六感。
自从被要求“见面签合同”之后,陆俜心里总隐隐不安,这会儿,这种不安忽然越来越清晰,他的脚步便也越来越急。
经过外侧大厅的休息处,沙发上坐着一个人,陆俜低着头,只瞥到了那人穿的鞋。
他没停步,但多看了两眼。
骆劭宁常穿的品牌。
*
骆劭宁是陆俜的哥哥。
陆俜跟他妈妈姓。
他妈妈陆尔琦,客观讲来,曾经是骆致新——骆劭宁的父亲——在外边养的三。
说曾经,是因为他妈妈已经死了快十七年。
那会儿信息没那么发达,陆尔琦怀孕四个多月,才发现骆致新有妻有子家大业大,于是带着肚子里的陆俜离开,回了家乡。
关于当时的情况,外公在世时讳莫如深,骆致新只说“不清楚”,所以从没人对陆俜细谈过。
最后见到母亲,陆俜不过一岁出头,关于她,除去某种接近于感觉的模糊影像,再无其他;
但外公送走五岁的陆俜时那种悲伤却如释重负、不舍又隐含羞愧的复杂表情,至今还刻在陆俜的脑子里。
由此,不难想见,陆尔琦大概是动过流了陆俜的念头的,不仅动过念头,也许还实施过什么方法,只是最终没有成功,或者最终没忍心成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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